[双毒蛇蜂]论造化
明楼x王天风
ooc致歉 本文是合创——
由@Uliver @炖冻豆腐 @夏日悠悠 @洋某人 与我共同创作
依旧负责结尾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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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没人能觉得王天风能活下来，就连他本人都是如此。只是迷迷茫茫眼前黑天白天的换，再醒来却已经身处荒郊野岭外的一间平房。下颌脖颈被雪白厚实的绷带包个严实，想出声却一个音节发不出来。踱过许久时间才迷糊着听清楚人音，周围递水擦汗的下人告诉他这里是明家的旁屋，而他的声带却是裂了，能不能好全凭天地造化。
2.
天渐渐黑了，有人进来查看过他，但是他声带受损，正好，不用理来的人，我又说不了话，还有什么可交流的，这就是造化。王天风觉得自己睡着了又醒了很多次，逐渐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在醒着。他觉得自己头下的枕头变得好硬，硌的他的头生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躺在了一堆尸骨上，说不定人还在那乱坟堆。
有人推门进来，他扭头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明楼。他想骂他，他张嘴了，但是他说不出话来，造化弄人。王天风只能张嘴叹了口气，给了明楼一个老子问候你全家的眼神。
许是身子太虚弱了，往常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被明楼知晓其中的含义。今天明楼倒是看懵了，发烧中的王天风眼神有些迷离，明楼觉得他在盯着自己，但是又怀疑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他听到王天风对着他叹了口气，哎。“别担心，好好养病。”这句话一出，换王天风愣了。他已经忘记上次二人没有一见面就针锋相对是什么时候了…我大概是真的快死了，王天风想，不然明楼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看着王天风眼里闪过一丝悲，明楼更慌了。赶紧探手去摸，热，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安慰他“疯子，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没人知道你在我这儿，你先好好养着，等差不多了我送你走。”看着王天风皱了皱眉，明楼担心他伤口疼，索性把被子掀开检查他身上的绷带。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他就见过，那人就算没有脖子上那一刀，76号弄的一身伤草草处理又挺了那么久也是难……王天风看着明楼就那么慌里慌张的检查他的伤，心想，造化弄人啊明楼，你王牌特工也有慌的时候。
3.
王天风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明楼，可惜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在明楼眼里，实在看不出王天风眼神的含义，只觉得那桃花眼上抹了一层水雾，那瞳孔无神的看着他，似乎都没有聚焦。看着一起那个毒舌狠厉的疯子如今虚弱成这般模样，明楼竟不自然的落了泪。
4.
隐约之间，王天风似乎看见了明楼的眼泪，他有些意外，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重伤带来的幻觉。自从从军校毕业，两人披上伪装，在黑暗的世界里潜伏，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明楼落泪了。
5.
但王天风突然想到，曾经在巴黎自己好像见过明楼流泪，那天晚上明楼突然收到从家里寄来的信，阿香告诉明楼，大姐突然病重，可是明楼只能在巴黎看着这封信，什么都做不了。那是王天风第一次看明楼流泪，也是他见过的唯一一次。
明楼一向恋家，这是他的缺点，但也是能保护者他的盔甲，所以当王天风再一次看到明楼流泪，便自然的认为，可能是明镜出了什么事。
“别哭哇——”他看到明楼落泪瞬时有些心疼，也顾不上和以前一样调侃他一番，只是想着想安慰他，安慰这个在世人面前不得已披上汉奸狼皮，在日本人面前不得不带着面具，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袒露出真实模样的明楼。可因为声带受损，王天风并没有说出声来，只是比着口型，安慰着明楼。
明楼看着这个曾经让日本人和76号闻风丧胆的毒蜂，现在竟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难过的更加不像样。但嘴上还硬撑着说“没事，最近明台那小子把我们一家闹得不像样，我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刚刚打了个哈欠。”
王天风看着眼前这个人，也许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明楼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是胡乱点了点头。也许是点头的幅度有些大，晃得脑袋又开始发晕，王天风又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疯子！怎么了？！疯子，疯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明楼看见王天风这副模样，瞬时有些不知所措，一边叫着王天风，一边手忙脚乱的检查他的伤口。“阿香！阿香？快打电话给苏医生！”明楼慌乱的说着，准备下楼去叫阿香，却被王天风抓住衣袖。
他回头担心的看着王天风，王天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用嘴型对着明楼说“不用，我没事。”明楼看着王天风，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好说什么，在以前，王天风想让自己没事儿，他就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有事，明楼是领教过他的本事的。特别是那时王天风刚从巴黎到了上海，行动处遭遇偷袭，王天风被重伤，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手里捡一条命回来，可远在巴黎的明楼竟什么都不知道，王天风还是按往常一样一个月寄一封信到巴黎，明楼和明诚愣是一点都没有发现端疑，还是后来被任命前往上海接替毒蜂工作时才从戴笠口中知道了这件事。那时的明楼简直被王天风气的七窍生烟。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瞒着自己！
可这次不一样，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人，明楼没有办法相信他说的这声“没事”，他只能握着面前人的手，给他一点细微的安全感，被明楼握着的手极其冰凉，像是刚从冰水泡过一样，他就这样握着王天风的手，试图给予它一点温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手就像是冰川一样，怎么捂都没有一点温度。明楼这样握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开始发抖。
“怎么了？疯子？冷吗？”明楼松开王天风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没事……”王天风对着嘴型说
“没事，又是没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有事！是看到你在乱葬岗等死那才叫有事吗！”明楼看着眼前的人对自己满不在意的样子，瞬间有些崩溃的喊着，“我费那么大劲把你从乱葬岗找回来又大费周章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是看你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的！”明楼继续吼着“疯子我求你了，别再疯了行吗！就当…就当是为了我。”吼累了之后，明楼几近哀求的对着王天风说。
可王天风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盯的明楼后脊发凉，过了一会，王天风才对着明楼说“你大可以不那么大费周章把我救回来……我本来就是一颗死棋……”王天风还想说下去，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明楼看着眼前的人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瞬间又慌了神，离开上前去一边帮着王天风顺着气，一边顺着王天风的意思说着“对对对，我不该这样，我不该冒着暴露的风险，但是…。”
“大少爷，苏医生来了！”明楼话还没说完，阿香就朝着楼上喊。明楼瞬间松了口气，对着阿香说着“快请苏医生上来！”
苏医生帮王天风检查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明楼。“他最近恢复的很不好，伤口到现在为止很多都已经发炎了，并且发炎导致了发烧，我再重新给你们开一个药方，你们照着药方给他熬。别看他现在苏醒过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你们一定要注意。”
“好，好的好的，谢谢苏医生。”明楼听着苏医生的话，心不禁揪着疼。
“没事，都是抗日战线的战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明楼送走苏医生，王天风已经睡着了，明楼就这样坐在他床前，看着王天风的睡颜，他睡得并不安稳，手指会不自然的收紧，眉头也时刻紧皱着，看到这样的王天风，明楼又忍不住落了一滴泪，但是还好，这次王天风没有看见。他就这样看着王天风，看了好一阵，一直看到王天风再一次醒来。
王天风刚一睁开眼，身上的疼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就算睁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黑，但等眼前的黑雾散去，他就被眼前的那张大脸吓得浑身一颤。
明楼看到王天风这一颤，以为是他又哪里开始疼了，一边手忙脚乱的差看着他的伤口又一边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王天风被眼前的人闹得无话可说，过了一会才用着嘴型对面前的人说：“没事，就你那脸太大了，吓到我了。”
“……”明楼瞬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没事就好…没事，没事就好。”
6.
其实两个人平常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每次一见面，两个人总会有个由头来场小学生的吵架。
理由有时候甚至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许那样，两人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才能暂时在无边的黑夜里“活”过来。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让双方都“活”过来的方式似乎并不是那么合适。
王天风经历过76号“招待”的身体显然并不适合激烈的争吵，明楼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从精神上的“活”变成肉体上的“活”。
按照常理来讲，精神上的活似乎更难些。可明楼却不禁感慨，有时候常理也是不可信的。平日里被明楼视为压力的三重身份，此时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明楼暗自庆幸，他还可以留住王天风，不会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再一次死去。
他或合理，或把不合理变为合理地从几方渠道里寻找着破解这个所谓不合常理的“活”，不就是为了能再一次体会和“疯子”的争吵，为了再听他骂一句“死胖子”吗？
想到这里，明楼不禁有些想笑，什么时候自己真的贱了，还上赶着找骂。
不过如果是疯子骂的，也不是不可以。作为生死搭档，王天风自然能看出来明楼那暗暗憋住的笑意。他有些纳闷，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自己是身上受了伤，胖蛇莫不是伤了脑子？
察觉到王天风的目光，明楼收敛了收敛自己，看似无语地对王天风说道：“别瞎想了，我脑子没坏。”
“哦。”王天风颇为平淡地回了明楼一句。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有些沉默。
安静的环境里，没什么精力的王天风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
明楼看着虚弱的王天风，再次止不住地心疼……疯子啊，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点呢？
于理上，就像王天风说的那样“现在是战时，你和我都可以死”；可是对于私情，明楼不想让王天风死。即便是死，他也应该在自己之后死。
要知道，早死的那个才是更轻松的。
照王天风的话来说，明楼是一副上流社会的少爷做派。那少爷自私些，不是合情合理吗？
明大少爷希望自己是轻松的那个，而不是留下来痛苦却不能表现出来的那个。
安静的环境里，没什么精力的王天风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
明楼看着虚弱的王天风，再次止不住地心疼……疯子啊，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点呢？
于理上，就像王天风说的那样“现在是战时，你和我都可以死”；可是对于私情，明楼不想让王天风死。即便是死，他也应该在自己之后死。
要知道，早死的那个才是更轻松的。
照王天风的话来说，明楼是一副上流社会的少爷做派。那少爷自私些，不是合情合理吗？
明大少爷希望自己是轻松的那个，而不是留下来痛苦却不能表现出来的那个。
7.
王天风很疲累，但是经年的特工生活让他始终保持着警惕，哪怕是有明楼在这守着他，他也不太能睡安稳，半阖半睁之间他瞧见了明楼一副痛到极致的表情，面上觉得好笑，但又怕戳破了之后明楼恼羞成怒，只好憋在心里忍着，可忍着忍着，王天风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味——屋里统共就俩人，明楼痛给谁看呢？想在这他呼吸又紧起来，虽然明楼没进76号，但是那么多的旧伤，加上这人还有头疼的老毛病，保不齐哪里痛的说不出来，他正准备睁眼，就听见明楼慢慢挪动的声音。
许是他呼吸紧了些，又许是他眼睛动来动去的让明楼觉得他睡得不好，明楼凑到王天风床边坐下，抬起手盖住了王天风的眼睛。
说来也怪，王天风本来烦躁的心竟瞬间安静下来，睫毛在明楼手心里扫了扫就闭上了眼。
可心静下来并不代表王天风就真能一心一意的睡过去，明楼可能是觉得他受伤必然睡得沉，絮絮叨叨起来:
“你这个疯子，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老实些。”
“疯子，好好活着不好吗，至于为我去死吗。”
“好好睡吧，我陪着你呢。”
王天风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才不是为了你，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可到底是不是为了他，王天风自己也说不清。
明楼还在絮叨，王天风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王天风醒来后却没看到人，一时有些失落，心里也泛起些酸来:说好要陪他，一觉醒来人却不知去哪了。骗子。明楼就是个骗子，从巴黎瞒着他加入共产党，骗取他的信任来完成任务，又到现在还骗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骂起自己来:你真有病王天风，让他骗那么多次还信他，你是不是傻?
正想着明楼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怎么了？”
“眼睛怎么红了？”
明楼放下托盘，仔细的看着王天风，心疼归心疼，嘴上还是不留情面:
“看我不在害怕了?想我了?”
王天风用嘴型回敬明楼:
“去你的。”
可能是用力过猛，竟咳了起来，明楼连忙把人搀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下接一下给人捋着后背顺气:
“想我就想我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咳成不难受啊？”
王天风咳的厉害，自是没空理他，斜斜的略了一眼就接着咳。
咳了半天，王天风觉得舒服多了，推了推明楼想躺回去，明楼却顺势用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去拿托盘上的米汤:
“先喝点米汤，你现在吃不了别的，等过段时间我找人来给你煨汤。”
王天风想抬手接过来，刚动一下肩节处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竟是再一动也动不得。
明楼见状端着碗，另只手从搂变成环，环过王天风的腰往上抬，寻了个合适的角度取了汤匙来喂王天风:
“喝吧，这样你舒服我也省力。”
王天风面上过不去也好，身子乏累也好，堪堪咽了小半碗米汤之后搡了搡明楼示意他喝不下了，明楼也没在多说，松开他，将碗放回托盘里，虚扶着将人放回去:
“再睡会吧，我看你脸色还没缓过来。”
王天风点点头闭上眼，明楼端着托盘走了出去。不一会，明楼再次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王天风还在睡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捏着那人细凸的腕子轻声说道:
“疯子，别再疯了。这条命扔出去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安分的活着，等过了风头我就寻个合适的机会脱离出去，带着你去维也纳。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明台还在说你是因为没去过所以才不让他去，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
王天风半睡半醒间就听到这么段话，心里翻涌了片刻又沉寂下来，他第一次觉得这造化也不错。然后就彻底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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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由@Uliver 所创
2由@炖冻豆腐
3和5由@夏日悠悠 所创
4和6由@洋某人 所创
7由本人所创
咱就说 纯纯狗尾续貂了 这么多老师 我真的很惶恐
再次感谢上述老师
610754957（勾引）
一起进群玩耍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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